第11版: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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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版:泉乡
2023年11月23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我读《春秋渡》

□刘国栋

如果一本书能让读者不自觉去翻开,读起来牵肠挂肚、废寝忘食,迫不及待地想一睹为快、想知道书中每个人物的结局,带领读者走进一个个时代画面,勾起读者内心的喜怒哀乐惊恐悲,甚至引起了不同层面的思考。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便足以称之为好书。

《春秋渡》的故事,从春秋镇的渡口出发,也在春秋渡结束。它的时间跨度之大,从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到“文革”后,跨越三百多年。它的人物设定之多,从杨家到朱家,从主角到附属人物,大大小小人物一百多号人。它涉猎了画像、烧瓦、割橡胶、搭竹排和炼钢等技术工种。它带读者重走了一遍新中国成立后一系列轰轰烈烈的“运动”。它还在对话中大量引用客家语言、俗语、山歌和童谣,甚至在一个段落中集中展现了日常交流中常用的潮语。

《春秋渡》充满了月色主题的柔情浪漫,这种浪漫像是根植于中原文化并且万代绵延的柔情浪漫,从私塾学校老师给学生教授的月色主题的唐诗宋词《望月怀远》和《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从祖辈给孩童唱的“月光光”歌谣,从月光盈盈下望夫石上“望儿归”“望夫归”“望父归”的遥望期盼,甚至是中秋月的“落竹叶神”。春秋渡还上演了张郑夫妇“人鬼情未了”的温情,张死后变鬼了,长了见识放开了自己,学会了鬼话(讨妻子欢心)。春秋渡也有很多悲情,从张惠巧这个女性主角展开讲“指腹为婚”,讲“等郎妹”,讲春秋渡的杨朱两家的分分合合、明争暗斗,也穿针引线般展开了很多人物和故事。有溺亡的意外,有被批斗被游行后的失常,有因内心愧疚的失足,有被抓壮丁无法回家的抱憾,有被毒蛇咬的凄惨,有饥肠辘辘食不果腹的艰难,有逃离战乱离乡背井的悲怆,有在那些时代下,苟延残喘的众生相。

《春秋渡》似乎也在探讨人性,自私或利他,合作或斗争。也在探讨人的基本需要,物质的吃喝穿住,精神的性和尊重满足。试着去探讨人鬼神的复杂关系,将不同的客家习俗仪式穿插其中,甚至在一个篇章中,系统展现了客家传统节日,并且大胆地描述了同性恋的感情。

《春秋渡》主要以女性角色为主,塑造了郑秀英、张惠巧和刘细花等许多典型的客家女性形象,勤劳善良勇敢。她们在家庭变故中,在时代浪潮中,担负着传宗接代、相夫教子,“家头教尾”“田头地尾”“灶头锅尾”和“针头线尾”等的重要职能。她们在丈夫过番后,甚至在丈夫亡故后,选择了坚贞和隐忍,甚至撑起了一个家庭,无不让人为之感叹。

《春秋渡》讲述的故事,其实已在作者的人生经验之外,因此,作者写出这样一部长篇,需要很大的勇气,很多的知识储备,很强的写作能力。作为梅州地区的主要作家,这是作者继《归宿》《流年河》之后的第三部长篇小说,也是客家三部曲系列的第三部。由此,必然也引起了很多读者的期待和比较,笔者在读完第一遍后,惊叹作者的创作效率,同时也在品读中生发了一些问题,或许一些留白和想象,一些点到为止和过于理想化,都是作者刻意为之的选择,是作者抛给读者们的思考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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