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今日兴宁·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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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版:今日兴宁·文峰
2025年4月1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装饰一条溪流

●李秋禹

踱步,在相思河畔;含蓄,在白云山麓。忽而已觉,如隔三秋,蓦然提笔,思如泉涌。

朋友们,好久不见!无论是你惦记的那口家常饭菜,是那缕照旧飘摇的烟火气,还是一位想和你双向奔赴的朋友、爱人、家人,都不会因为岁月的洪流而消磨心头的稚嫩,都在等待一场重逢。今年,注定不再孤独,只因内心深处有无数种声音,多久没有听一次山谷的回响,生长于罅隙中千千万万枝花没有台本但依然做岩石舞台的主角,用你喜欢的方式,装饰你的溪流,修葺你的房屋,不管岁月如何磨平棱角,都选择做一个生活的智者,敢于与素未谋面的未知交手。

不可否认,现实世界的运行逻辑正在深度解构与重建。在十多年前的《爱情公寓》中,林宛瑜拒绝男友的求婚,决定追求职业梦想。起初观众不理解,纷纷指责,后来认识到爱情并非人生必需品,便理解了宛瑜,甚至有人表示自己就是宛瑜。也有不少人在“田园”的生活里质疑陶渊明,理解陶渊明,最后却想成为陶渊明。

最小单位内的深呼吸,是最大意义上的自由开脱,是解绑,更是蓄势,是松口气,更是缓缓神。在拼命彷徨时选择默默承受,生活的旨意方能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一一表露,而始终在我们每个人内心激荡的是两种力量,一种“推力”,向远方;一种“拉力”,回故乡,地理学意义上的“推拉效应”置身于社会人文之中真实印证了那个黄昏后地理课堂一个男孩青涩站在讲台上说的那句:“人口迁移,不忘初衷”。

丰盈的内心胜过看似完美的生活,质朴的腔调胜过看似华丽的表达,平静的面对胜过无常的宣泄,既然不能决定便适时享受当下,既然选择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们无条件相信着爱的力量,对待一切如是,始于遇见,合于灵魂,终于生活。

时刻的定格,太多十字路口横在你我面前,太多选择题等着你我去作答,是早出晚归疲于生计,还是说走就走不留遗憾;是眼看着失去还是紧紧抓住;是犹豫不决还是坚定选择……我们固然尊重每个人的人生态度,更希望看见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你有料峭春寒的酒醒,亦有路遥马急的清醒,以及浪迹千帆的苏醒。

在《一棵开花的树》中,诗人席慕蓉写道:“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于是我变成了一棵树,在你必经的路旁,四季变换,我慎重地开着花。

席慕蓉自己说,这是“写给自然界的一首情诗”,她在生命现场遇见了一棵开花的树,于是替它发声。也有人说这诗是“女孩子站在那里等男孩子看她”的情诗,席慕蓉表示“有点犹疑”。但她也说了,诗人的解读只是其中的一种,读者的解释也有道理。

说这是爱情诗,我却也不那么认为。席慕蓉曾回忆道,火车从一个很长的山洞出来,无意间回头朝山洞后面的山地上张望,看到高高的山坡上有一棵油桐开满了白色的花。“那时候我差点叫起来,我想怎么有这样一棵树,这么慎重地把自己全部开满了花,看不到绿色的叶子,像华盖一样站在山坡上。可是,我刚要仔细看的时候,火车一转弯,树就看不见了。”就是这棵真实地存在于席慕蓉生命现场里的油桐,让她念念不忘。于是便有了这首诗。单从这点来看,如果说是写爱情,我觉得太过狭隘。我觉得这诗写的是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偶然的一次相遇,是属于每个人的心灵碰撞,它不持久,但是它让人难忘。

当世界又归于平静的时候,我发觉早时的心境早已如隔三秋了,与之相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风汹涌过后的平静。如果我现在问你,你是否还会选择大城市,选择曾经你眼中羡慕的远方。想必直到搭乘航班起飞的你,已经在心中犹豫过很多次了,一方面占据在心里的家庭,又一方面在爱和远方不得不做出让步的决心。这个世界依然可泣。

早些时候,我写了一组诗《当世界又归于平静》,里面写道:“站在世纪的四分点上,每个人都是时区的主角。”当穿过云层进入平流层的时候,你会发现大多数的时间是停留在平流层的。为什么?因为颠簸只在少数,但也是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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