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琼
在创作、出书的过程中,我一次次挑战了不可能,不断得到锻炼和进步,从我的创作水平和思想心智层面以及精神境界来说,都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我的文学之路离不开两个人,她们是我的老师,机缘巧合也成了我创作的启蒙者和引路人,一位是我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老师卓爱娟,她喜欢用身边的题材让学生写作文。虽然过去了近30多年,但我记忆犹深。有一次卓老师让我们写教室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当时我在作文中写了一个句子,大意是山水亭子假山就像大户人家的庭院似的。卓老师看完觉得非常好,特别意外一个小小年纪的山村孩子竟然能用“大户人家”这个词,她给我的作文打了高分,并在课堂上表扬、朗读,还张贴到光荣榜上。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关注我的语文成绩和写作情况。可以说,卓爱娟老师就是我文学爱好之路的引路人,让我受益终身。第二位是我初三的语文老师罗燕,当年毕业前夕,每个同学都互相在纪念册上写祝福语,我的纪念册应该是全校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因为我投稿了《少男少女》杂志社,有机会得到一本编辑集体签名的毕业册,那本设计精美的纪念册在同学当中引起了小小的轰动,这也引起了罗燕老师的注意。有一天下课后,我请她给我写祝福语,她欣然答应了。第二天,罗燕老师把纪念册还给我。当时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老师娟秀的钢笔字映入眼帘,一首简短的诗,写的是在池塘边的一只孤独小鸭,标题只有一个字,《怯》,结尾的八个字:不敢靠近,不愿离开。当时,我一下子就喜欢了,那写的就是我啊,一个乡村中学家境一般却清高孤傲的女孩子,既有对外界美好的向往又因自卑害怕受伤而用冷漠作武器,爱独处爱看书,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一刻,我觉得罗燕老师是懂我的,她把她对我的全部理解写在诗里。从那以后,我爱上了诗歌,觉得它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触动人心,直击灵魂。罗燕老师比我大不了几岁,当时是射门诗社的会员,她时常赠送一些诗报给我看,鼓励我写诗。遗憾的是,罗燕老师因病早早离世了。我永远怀念她。
我长期坚持文学创作,还离不开两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我的家乡和我从事的工作。我出生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丰顺县汤南镇阳光村一个叫翔龙围的小寨子,虽然经济欠发达,但得天独厚的客潮文化、传说故事、风土民情、美景美食带给我许多创作的灵感。小时候也嫌弃家乡的贫穷落后,渴望大城市的生活,但命运的安排,除了短时间的旅游出差,我从未离开家乡。随着社会的发展,丰顺变得越来越好,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家乡的一草一木,故人旧事、陈年记忆愈发喜欢和眷恋。我把它们拍进照片视频,写成散文诗歌,沉浸在浓浓的乡音乡情里。
特别幸运的是,我是一名新闻记者,长期的基层工作,接触了各式各样真善美,也体验了不少荒诞离谱的假丑恶。它们让我更直观、更深刻地看到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以及人际关系的微妙和复杂,特别是人性的多样化,这些无不值得我去深思去梳理去过滤。在思考中创作,在细节里提炼,在寻常中发现,让我的作品在空灵中增加了质感,显得接地气,有血有肉而不是空洞无物。
近十年来,我又有幸成为丰顺县作家协会的负责人,带领着丰顺众多文学爱好者采风、创作、学习、交流,我们在广袤的丰顺大地上行走,用手中的笔赞美好山好水,讴歌美好生活,传递爱与温暖,积极参与文明实践活动,为丰顺县的经济社会发展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