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明

在石窟河的天空

常看到一群飞翔的鸟

有时也停在沙滩，捉鱼

有时迅速地腾空而去

把洁白的影子投在水面上

我不能说这群破空而去的鸟

从此拥有了自由

而我不能模仿，它们的飞翔

在这些鸟的后面，在这一片苍茫的天空

我模仿不出它们尖锐的叫声

它们的命运、它们那不顾一切的飞翔

在风中跳动，在高处飞扬

一群飞翔的鸟，让我看见万物的苍凉

而天空的高度，鸟群不能抵达

它们尖锐的叫声多么辽阔

一条石窟河，有多少人与鸟群有着相同的命运

这个无法摆脱的秋天，这人间

低处的幸福

住在小城

常行走于逢甲大道

傍晚时刻，偶尔敲敲文字

像一个农民摆弄自己的庄稼

随手撒下的种子，拱破泥土

一行行的文字，它们都有着自己的命运

简单的生活，我把写诗当成一种手艺

连根拔起的思维方式

有时在贫穷的脑子里，寻找不到一粒文字

这些称之为诗的东西，时刻渴望着有光明的语言

在诗歌的边缘，摆弄文字就是一种幸福

思绪经常蹑足而行

这一行行分行的文字，常在我的笔下喃喃自语

或许这就是，称之为天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