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秋

坚持练，一定能学会。

蹬壁滑行、收翻蹬夹、抬头换气、手画“爱心”……今年7月一个酷热的周六上午，阿秋又去练游泳了。她先在恒温浅水小池中“扑腾”，接着系上背板在常温深水大池中玩水，然后解开背板在大池浅水区游泳。“咦，我能游25米了？偶发的？”稍事休息、再游，又休息、又游，“哇，真的喔，我能游25米了！”在学游泳的第三年，即将年满半百的阿秋终于实现了（去年的）目标。

“还好我没放弃。”近年来，阿秋开始注重培养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要坚持一项运动，把身体锻炼好来。”前年春，阿秋与另外四位老同学兼闺蜜在微信群“五人花”探讨选择哪项运动比较好。“学游泳！”阿米现身说法：去年秋，零基础的她去学游泳，一期12节课下来，学会了，可以游30米了！“咁厉害！不是说小孩子学得快，中老年人难度大吗？”“哎呀，业余健身，又不是专业运动员，动作要多标准，要游得多快、多远的。我比你大1岁，我都行，你——”，阿米说，“初学都是蛙泳。你这个‘兴宁虫另子（青蛙）’，完全冇（无）问题！”她立马发来了教练的微信名片。

鱼儿水中游，好比天上鸟儿飞。阿秋想，的确，与其他运动相比，游泳除了各项健身功效之外，还可以体验独特的摆脱重力、自由飞翔之感。另外，阿秋想，自己并非完全零基础。因为上大学时游泳曾作为必修课，学的正是蛙泳，阿秋虽然一点都没学会，却无意中发觉自己一躺在水面，人就会自动浮起来，头发和脸都不带湿的，可以悠然观赏蓝天白云，两手轮流向后划拉，人就慢慢往后退——当年，阿秋就是这样漂浮着、后退着，以高分通过游泳考试的。

就它了！前年6月下旬，阿秋开始上“一对一”蛙泳培训课。

游泳是阿秋正经学习想要熟练掌握、长期坚持的第一项运动。她学得认真、练得刻苦，人累得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晒得如九月九的山稔子一样乌溜溜，可即便教练还免费多送了两节课——蛙泳却硬是没学会。非但如此，连“仰漂”都不会了，难道当时的“无师自通”仅仅是一种应试应激反应？阿秋还发现，自家兄弟姐妹四人，其他三个自小就学会了“狗刨”，就她一个旱鸭子；“五人花”当中， 除了阿米，阿明打小就是个自学成才的全能型游泳健将，阿静前几年因为腰不好遵医嘱学会了蛙泳如今已可游上千米，而阿梅正是在大学时学会蛙泳的。哼！你们四个梅县人个个都会蛙泳，就我一个兴宁人不会，也不知谁才是“[~公式~]子”！

除了练，别无他法。很快，暑假到了，各个时段，小池都像下饺子般挤满了学游泳的小孩；9月份，开学了，游泳馆是安静了许多，可大池最浅处也有1.6米，简直瞥一眼都会让人腿抽筋；国庆假期一过，天气转凉，就得鸣金收兵，待来年6月，天气热起来了再练。

这期间，阿静、阿明曾多次现场指导，阿米曾多次陪练。阿米自己已游进了百米，阿秋却总还在“试错”。“我是我，水是水，每次下水都只如初见，一点都不熟。”“我练游泳，感觉不是在亲水、驭水，而是在和水搏斗、打架，哪里打得赢！”“老了，头脑记性差了，肌肉记性更差！”阿秋常常感到气馁。好在，减轻几斤的体重、比以往都要好的体检数据，以及花重金购买的不能退换转让的年卡，让阿秋总算坚持了下来。“五人花”微信群也充满欢声笑语，常在热聊游泳话题。

今年是阿秋学游泳的第三个年头了。阿秋想，吃尽了学游泳的苦，总该享受享受游泳的乐趣吧！于是，每次她都先是在小池练习半小时左右，然后背上背板，在大池“漫步”，享受半小时清凉柔顺的“水疗”，哇，真是舒爽啊！一次，她在大池玩水时突然对蛙泳手的“抱水”有了感悟，便来到浅水区，解开背板，练习起来……不久，便突破了25米大关。“欲速则不达，古人诚不我欺也。”看来，学任何东西、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于急功近利。

看，小池有两个同龄姐妹在练蛙泳。“课程都学完了，我还一点都不会。我看你很厉害，教教我们。”阿秋刚下水，那两位姐妹就自来熟地凑上前来。“你没有勾脚。收、翻，记得翻。”“慢收翻、快蹬夹，你蹬夹太慢了”……阿秋很坚定地讲着理论，又不无心虚地做示范动作，最后告诉她们（同时也告诉自己）：坚持练，一定能学会，一定会越来越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