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版: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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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版:文峰
2022年10月19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书呆子的糗与乐

□曾思音

一个活跃的初中同学阿健建立了一个初中同学群。趁着假期,阔别20年的同学们在兴城一酒店举行了首次聚会。席间,很多同学热情地喊着我的名字,但我却只对几个同学有点印象,很多同学跟我开玩笑说:“当年你真的就是书呆子一个,老是在学习、在看书,哪有时间关注我们啊?”

同学们大都评价当年的我是个爱读书却又不喜欢与人交流的“书呆子”。其实,我从小学开始就爱看书了。那时上课认真听讲、作业认真完成使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学习轻松了,自然多了很多时间来玩。可能我有着文静、内向的性格,其他女同学一下课就爱踢毽子、跳橡皮筋、蹦格子、抓石子等文体活动,我却喜欢看些“杂书”。那时我家住在村里的围龙屋里,我的房间跟一个大我十岁的未婚女青年在同一排。她的房间里总会有《故事会》《佛山文艺》《故事大王》等刊物,我就会借来看。

四年级时,班里转学来了个外镇的男同学。他性格比较腼腆,但他也有些“杂书”或连环画册。因为同是“杂书迷”,久而久之,我跟他就成了要好的同学。班里的同学们开始笑话我们在“谈恋爱”,我后来干脆拉上同村又同班的性格泼辣的好友阿红一起去找那个同学借书或换书看,学校后门的空地成了我们三人碰面“约会”的地方。若是还有同学当着阿红讲我俩的“绯闻”,阿红就会杏眼一瞪,直骂对方讨厌,几次“骂战”后就再也没有人“嚼舌根”了。

我痴迷于“杂书”,但成绩一点也没落后,还经常在学校的作文比赛中获奖,所以母亲没阻止过我看“杂书”。我有时在学校的课余时间看不完这些“杂书”,就会利用在家里吃饭的时间看。好多次看书看累了,我都有些犯困了,可满口的饭还被我含在嘴里没咽下去,嘴里还啧啧有声地“吮饭”。爱“吮饭”却不吃饭的坏习惯持续了好几年,这让母亲很是生气。到了初中,学生们要在大教室里一起吃各自饭钵蒸的饭,因为怕同学们笑我这么大人了还爱“吮饭”,所以初一第一学期我终于把多年的“吮饭”毛病给改掉了。

上了初中的我还是爱看杂书,虽然家里经济不太好,我还是在学校里订了些省级的《法制画报》《少先队员》《第二课堂》等几种刊物来看。有一段时间,同学们发现自己班里每一期的《法制画报》总是比其他班级的迟发或少发。我是代数科代表,一次在上交全班的作业时,看到教代数的班主任居然在他的宿舍里用好几张崭新的《法制画报》在练习毛笔字。我气愤地又喊来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去跟班主任抗议。班主任脾气特好,他笑眯眯地跟我们连声保证一定会把每一期的《法制画报》早点发下来,再也不会漏发、少发了。不久后,我写的一篇关于动物的寓言故事在《第二课堂》发表了,这对我所在的农村中学来说是破天荒的喜事。班主任在学校大门口张贴了一张用他的漂亮的毛笔字书写的大大的红榜,我对老师一点都不记恨我曾向同学们“举报”他,更加心存感激!

1994年9月,我顺利地读上了兴宁师范。学校不仅场地宽阔,还有个大大的图书室。在三年的师范生活里,我也囫囵吞枣般地借阅了一些名著,如《简·爱》《呼啸山庄》《傲慢与偏见》《骆驼祥子》《平凡的世界》等。

在1997年8月参加工作后,我又成了《梅州日报》的忠实读者。近几年虽然是手机不离身,但我还是会挤些时间来补看一遍纸质的《梅州日报》。我也偶尔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或是身边人、身边事写些稿件往《梅州日报》投稿,陆续也发表了些许。这让我有了小小的成就感,同时又成了我继续爱看《梅州日报》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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