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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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版:读书
2024年11月30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读敬一丹《床前明月光》

当我捧起央视前著名主持人敬一丹老师的《床前明月光——为亲爱的妈妈送行》(以下称《床前明月光》)时,首先想到的是著名诗人李白的 “床前明月光”。多么亲切而熟悉的文字!瞬间又想:一丹老师为何偏偏用“床前明月光”来给书作名呢?读罢,恍然大悟!

《床前明月光》是一丹老师的一本随笔集。书中,作者用平实的语言、细腻的笔触和温婉的文字,回忆了自己在母亲病床前陪伴的时光,及为此引发出对生命、对亲情的相关思索。

《床前明月光》这个别出机杼的取名灵感,来自作者在母亲病床前的那段日子。作为女儿,一丹老师放下手头所有工作,厮守床前,全心全意伺候母亲。贴身的陪伴固然能达到尽孝的目的,但也要面对病人的各种痛苦不堪。一丹老师直击了母亲渐渐衰老的过程。面对母亲病情的确诊、恶化、到最后昏迷、失智,作者经历了太多的焦虑、困惑与纠结,竭尽身心去做好为人之女应尽的职责。书中,令我感动的细节很多,就拿喂食来说吧,一丹老师的母亲病重期间,进食困难,尤其是后期只能通过鼻饲来辅助。为了让老人家获取多一点营养物质,在征得医生同意后,一丹老师采用注射器为母亲推送营养;因为接受能力差,母亲一天的饮食量不得不分成二三十次来进行。看到此处,我不禁长叹一声。这一声叹,是对一丹老师悉心尽孝反哺母亲的赞美。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应该是人世间最有温度的喂食了!

说实话,照顾病人是一项艰辛的任务,不仅吃喝拉撒要用心张罗,还得密切关注病人的精神状况,想尽一切办法安抚病人烦闷、低落、躁动的情绪。这些,一丹老师都做到了。其中有句话我牢记心中:“陪伴对于病床上的至亲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不可代替的药,是生命的支持,是路尽头的光,是我们能为至亲带来的精神慰藉。”

一丹老师这么说也这么做。开始,她母亲还略微可以用“听”来获取信息,在不影响病人休息的情况下,一丹老师通过各种话题让母亲感知外界新鲜事物,从而唤起她对生活的兴趣。后来,病人的听力也退化了,一丹老师便改用写纸条的方式跟母亲沟通;再后期,母亲连表达意愿都艰难了,她便换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比如测体温,明明体温计上有精准的数据,可她习惯把自己的手放在母亲的额头,通过触摸去感知体温。因为她注意到母亲非常在乎这一细微的动作,于老人家来说是一种亲情的慰藉。

是的,对于病人,哪怕一个关爱的目光、一个轻轻的握手都是温情的传递。记得我的父亲重病卧床期间,每次给他喂食、擦嘴、洗脸、换洗,他的目光总喜欢停留在孩子脸上,尽管不再如以前那般清澈,但隐约可见其幸福的光芒。就像小时候大人给我们分食、穿衣、戴帽一样倍感温暖、亲切。尤其是后期,父亲变得像小孩子一样胆小害怕,看见造型比较怪异的东西或者听到比较刺耳的声音,总是惶惶不安,而只要我们在,哪怕小睡也安稳踏实。

紧扣书中的描述,就不难理解一丹老师为何把陪伴比作是一剂特殊的药,一剂最好的良药了。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说实话,这句话听着温暖,动人心弦,但,这句话的扩展延伸需要身体力行。是的,话语再好也比不上无声的举止。像歌曲唱的那样,“常回家看看”,因为回家陪伴不仅能看到父母素颜无妆的真实生活,也能让父母感受老有所托的幸福。(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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