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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的盒子还是被打开 随之而来 树叶恐慌,摇摆 相继被击倒的,如落花流水 手起刀落 每一片掉落的叶子 都是一种伤痛 尚留人间的,或空余一曲离殇 一季寒冬,渐走远 一片叶,一条枝 或是留在树上的果子 我们无法阻挡的邪恶 或被封住的希望 自渡,或不堪自渡 其实,心中放一条小船 那涂炭的悬崖 ——回头便是岸 出生地 时间,公元1968年9月中旬 地点,石正河旁边的村庄 一个清乾隆时期始建的围龙屋 彼时 已是深夜,花胎的白玉兰树上 第四朵花开出,母亲在疼痛中掠过一丝复杂心情 母亲守着这株白玉兰树 嫁过来近60年 几乎都生活在这围龙屋 母亲走后第六年 我们住过的龙厅拆了 再过三年,白玉兰树也没了 变成了水泥地和围墙 再也回不去了 漂泊在外的我 没能成为母亲心中的红花 整个花胎,越来越杂草丛生 荒芜的沉重,如石块 压在心口,喘不过气来 一本旧账簿 比如捧起一本旧账簿。如视频回放在十年前的某月、某日 想起那场风和雨 情愿与冰冷的钢筋沙石产生摩擦 眼前这本略显陈旧、厚厚的一本 想象着它,把所有的材料名称搬进词典 沙石、水泥在搅拌机里翻滚 砌砖师傅眯起一只眼睛 不断后退,又前进 这规矩摆放的梁柱,厚重的楼板 浸润着汗水,让我翘起肩头 路上的废木、竹子阻碍我的通行 一条恶犬朝我狂吠 贪婪而且凶恶地窥视着 眼前肥肉。整个夜晚 我如只身挑担行走在深山 站在山腰,身旁 不知名的花草寂寞地开着 属于他们的无奈,刚刚开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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